第93章

海中月 funny2333 2558 字 2022-09-14

在这样的禁锢下,那根滚烫的孽物很快深入到了令人不堪忍受的地步,他无声地仰起脖子,喉结震颤,咬牙忍受那一阵挤压到腹腔深处的反胃感。等陆雪衾硬邦邦的胯骨撞到了他腿根,他终于忍不住“啊”了一声,整个人如被捅松了芯子的锁那样,在陆雪衾怀里发起抖来,冷汗直淌到了下颌。

“让你的手握刀,是我的错,”陆雪衾低头咬住他颈侧动脉,用力碾磨起那一片光洁的皮肉,“我早该攥紧你。”

梅洲君两头吃痛,脖颈动脉猛烈跳动,几乎将全身血液都泵到那两行利齿之下。动物受胁迫的本能令他支起手肘,整个人退进软枕深处,那种天赋般的柔韧原本是无往而不利的,却被对方抓着两边胯骨,一把拖回了身下。里头的黏膜已经被磨软了,这一下直捣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深处,过电般的快感直直打到腰椎上。

梅洲君甚至没分清是痛还是快,便已经听到了自己难以压抑的惊喘声,腰身猛然往上一弹。

“啊!”

“都吃进去了,”陆雪衾低声道,“不舒服?有东西流出来了。”

梅洲君浑身发抖,半晌才有力气攥紧软枕,掷到他脸上。陆雪衾倒是没有躲,那灼热的吐息顺着缎面又钻进他颈窝里了。

到底是老姘头,他下腹部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发热了。酸胀痛麻,百般滋味都钻进了他骨子里,梅洲君恼恨莫名,偏偏那磨出来的水声越来越响亮,连会阴和囊袋都弄湿了,嫁衣下摆黏在腿根上,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等的狼狈。

陆雪衾一手隔着湿透的嫁衣,摩挲着他的尾椎骨。无形的电流直打到鼠蹊部,他才打了个哆嗦,惊觉出一点儿令人失控的极乐,就被身下强悍的贯穿捣得几乎散了架。

这哪里是交媾,陆雪衾分明是要扼着他的骨头,将他的魂魄整个儿挤榨出来。热气一股股往颅顶逼过去,说不出是血气上涌还是缺氧。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几乎到了昏死的边缘,不久前受过强光刺激的双目不住游走退避,却依旧淌出泪来。

“轻一点儿......慢点......”梅洲君终于受不住了,“你要弄死我么?不行,我胸骨疼......你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么,啊......陆雪衾!”

这一声里已有些微不可察的哽咽,也不知道哪个字眼起了奇效,他身上忽而一轻,那一根硬物竟然从他痉挛的黏膜中艰难地抽离出去,滋滋的水声更是不堪入耳。

也不知剐蹭到了哪一点,梅洲君瞳孔猛然紧缩,腰身弹起,甚至连一声惊喘都没来得及发出来,眼前已炸开一道白光!

这一次的高潮似乎空前漫长,他在无意识中拼命挺起腰身,去磨蹭陆雪衾汗涔涔的腹肌,但那一片足够解馋的热源很快就移开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扼住他下颌的手掌。

滚烫的手。

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他面上,气味腥苦,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,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脑中那片深红色的瘴气霎时间散尽了。

这个......牲口!

陆雪衾扯下他蒙眼的红绸,将他面上的浊液拭净了,又握着他的膝弯,去擦拭腿根那些狼藉的黏液。

梅洲君咬紧牙关,往软枕里一侧,仅有胸口起伏,等身上黏腻的热汗被清理干净了,陆雪衾又箍着他的腰,将他半抱起来。

直到这时候,他才看清了房内的陈设。也不知这煞神抢占了哪家的公馆,这一水的西式陈设中,竟不伦不类地张贴了几幅囍字,地上还散落着些讨喜的瓜果,另有一对烧尽了的红烛。

再定睛一看,门边还倒伏了一具新郎官打扮的尸首,死人已在血泊里冷透了,面目倒和陆雪衾先前的乔装改扮颇有几分相似,死不瞑目地抵在地上。

是被陆雪衾占了身份的军阀?这是一不做二不休,连喜房也一并占来了。

梅洲君被这死人直勾勾地瞪着,半晌才道:“少督军,你未免也太不讲究,害人死不瞑目,还得看这样的龌龊戏码。”

“借他的地方,娶我的人,有何不可?”

这酸话竟能从他口中说出来,梅洲君见了活鬼似的盯了他一会儿,只是浑身酸痛得如散架一般,到底没敢在他怀里拆他的台,而是将手腕摇了一摇。

“新郎官,这东西什么时候能解开?”

“你在梅家老宅里住过?”陆雪衾避而不谈,只是道,“从今往后,你就照旧住回去。”

“怎么?你少督军还没玩够洞房花烛的把戏?”

陆雪衾忽而道:“你知道什么是如愿以偿么?”

梅洲君张了张口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眼前就落下了一片摇曳的红影。

是红盖头!先前的早就在血战中不知吹往何处去了,这一副压在血珊瑚珠般的凤冠珠串上,凉丝丝的绸缎顺着他的面孔淌进颈窝里。梅洲君在痒意中不安地转侧了一下,却被一把按住了。

一个隔着红盖头的吻,徐徐辗转在他唇上,这种探寻异常冷静,仿佛在试探他反击的角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