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药道:“你跟师哥学学?”
奉秋咕哝道:“他也总是烧着舌头。”
第96章
“烧着舌头?”陆白珩大为稀奇,“他也有这种时候?就你们师哥这张嘴,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,火见了他躲还来不及呢。”
梨药小声道:“师哥也不是天生就会唱戏呀。”
陆白珩一下就被他说哑火了。
他突然意识到,他所见的从来都是梅洲君的某个侧影,这也不能怪他有失偏颇,是这家伙异常狡黠,总如水中月影一般,闪闪烁烁的,从来不肯正脸示人。
梅洲君仿佛天生就是会唱戏的。
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印象?
是......
那还是前几年的事情,当时陆雪衾刺杀了力行社的首任书记长陈胪,力行社草创初成,根基不稳,差点就此分崩离析。不料陈静堂趁势上位,铁腕立威,兄弟二人在其党羽的疯狂追杀下,一度退到西南一带活动。
那时候陆白珩对他大哥是畏大于敬的,哪怕同为陆氏遗孤,两兄弟也很难说得上亲近。关于陆雪衾的少年时期,他所能回想起来的,就只有寒室孤灯下,他哥半明半暗的一张脸,各种鬼魅般的访客,深夜里听不懂的密语和纷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