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陆雪衾占了身份的军阀?这是一不做二不休,连喜房也一并占来了。
梅洲君被这死人直勾勾地瞪着,半晌才道:“少督军,你未免也太不讲究,害人死不瞑目,还得看这样的龌龊戏码。”
“借他的地方,娶我的人,有何不可?”
这酸话竟能从他口中说出来,梅洲君见了活鬼似的盯了他一会儿,只是浑身酸痛得如散架一般,到底没敢在他怀里拆他的台,而是将手腕摇了一摇。
“新郎官,这东西什么时候能解开?”
“你在梅家老宅里住过?”陆雪衾避而不谈,只是道,“从今往后,你就照旧住回去。”
“怎么?你少督军还没玩够洞房花烛的把戏?”
陆雪衾忽而道:“你知道什么是如愿以偿么?”
梅洲君张了张口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眼前就落下了一片摇曳的红影。
是红盖头!先前的早就在血战中不知吹往何处去了,这一副压在血珊瑚珠般的凤冠珠串上,凉丝丝的绸缎顺着他的面孔淌进颈窝里。梅洲君在痒意中不安地转侧了一下,却被一把按住了。
一个隔着红盖头的吻,徐徐辗转在他唇上,这种探寻异常冷静,仿佛在试探他反击的角度。
“戏班的人已有安身之处,你那些亲眷亦进了城,抹去行踪,免于日本人寻仇。你待得住一日,他们便有一日太平。”陆雪衾道,“为这如愿以偿,你我皆需付出一些微末代价。”
代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