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融装傻充愣,掰手指头数:“忙作业、比赛,还有钢伴!”他停了一会儿,又补充,“哦,还忙着追你!”
蒋易有意跳过这个话题,问他:“什么比赛?”
“有一个钢琴比赛,老师要我参加,锻炼锻炼。”他顿了一下,补充道,“得去新加坡。”
“挺好。”他把谱子还给靳融,活动了一下脖颈,“我睡过了,所以来晚了。”
其实没有睡过,单纯不想来。害怕,羊入虎口。
“没事儿,”靳融大度,“我自己翻也行的。”
“那我晚上不来也行?”
“那不行。”
靳融把合唱谱翻到第一面,前面他是七小节休止,第八小节前备注“弦乐声音弱就准备进”。
“你怎么睡过了呢,给你发消息都一点了。”靳融弱弱说。
蒋易轻描淡写:“晚上有点事呗,睡晚了,那就醒得晚喽。”
靳融又问:“晚上什么事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这么爱问,装个摄像头在我宿舍。”
又不是不行,靳融还想装呢。他低头随便按钢琴键,看来得找个人型摄像头帮他一下。他小声嘀咕:“回头我装一个。”
蒋易听到了,在指尖哈一口气,用力弹他脑瓜子。
真的很疼。
演出七点才开始,七点之前靳融到钢琴前给了几个A,供乐团调音,随后他就下台去了。
序曲没有钢琴,靳融就在幕布后面等候。他穿黑衣服,和后台的黑完全融合在一起,不过手腕上的银手镯亮,正好一扇窗户透着,反一点月亮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