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耳朵右侧传来的,那个总是冷冷淡淡的声音,在和缓悲悯地喊他。
“小哑巴。”
容斯言又喊了一声,如同梵天之音,空灵疏离,却重重地撞击在陈岸的心脏上。
“我……我冷,”容斯言低声道,“抱着我,好不好。”
垂着眼睛,眼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浅灰色的阴影,声音从细细的喉管里发出来,虚弱得像一只受重伤的小动物。
他在恳求他。
陈岸如同失了魂,呆呆地去拥抱他。
容斯言手腕被扯痛,露出痛苦和脆弱的神色:“皮好像破了,可不可以解开……我不会跑的。”
陈岸犹豫片刻,去解开了绳子,然后重新俯下身。
容斯言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,悄无声息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。
下一秒,左手就被陈岸反手按住了,抽出烟灰缸,扔到了地上。
陈岸压在他身上,低头看着他,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痴迷呆滞。
他目光清明道:“怎么,打算用烟灰缸砸我?是觉得我上过一次当,还会上第二次?”
上次在李比尔马场,容斯言怕他发现葛海澜,就是用的这招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陈岸嗤笑一声:“这算什么,美人计?色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