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声道:“等你出来了,我带你去吃焦糖布丁。”
容斯言也勉强笑了一下。
身影消失在门后。
陈岸的笑容僵在脸上,片刻后,露出一个凄楚而自嘲的笑。
他知道,容斯言恢复记忆之后,别说爱了,不恨自己就算不错了。
这个彻头彻尾的谎言……从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。
他亲手把他推了出去。
也亲手再次把自己拽下了无边深渊。
深渊的尽头是什么,他不知道。
他只能像一个死刑犯,无望地漫长等待,等待容斯言给他的宣判。
治疗持续了整整一个月。
陈岸聘的都是最好的医生,最佳的治疗方案,甚至从美国聘请了学术大牛来指导。
治疗结束的那天,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六。
时间划过十一点的时候,医生跑出来喊他,说病人已经出来了,在病房休息。
陈岸迫切地询问:“顺利吗……他……都记起来了吗。”
医生谨慎地道:“具体要问病人自己,我们也只能初步估算,应该是大部分都恢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