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领口往旁边歪了一下,容斯言突然看到边缘处好像有一个深深的红色咬痕。
容斯言没有多问,而是道:“如果是生病的话,我回学校帮你请病假吧。”
邵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只是突然问他:“你为什么会来槿城?”
容斯言:“这里的工资高。”
“其他呢?”
容斯言:“没有了。”
邵茵嘲讽似地笑了一声:“我总以为你会比较不一样,原来也这么俗气……人除了钱以外,就没有其他可追求的东西了吗。”
“有的,”容斯言道,“只是这世上大部分的东西,都要通过钱才能达到。”
人年少时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梦想,想开书店,想当作家,想当漫画家,想做宇宙飞行员,可这些又有哪样不需要金钱支撑呢。
连最基本的公平正义都要依靠金钱来维持。
邵茵:“你想得到什么?”
容斯言:“我想有机会决定自己的命运。”
邵茵:“包括犯罪的权利吗?”
容斯言抬头看着她。
邵茵苍白地笑了:“抱歉,我冒犯你了,是不是?……可是实话告诉你,看到你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我的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。”
容斯言没有说话。
“我活了二十五年,只谈过一次恋爱,”邵茵自言自语道,“那是在高一的时候,有个男孩子折了一整盒纸星星给我,每一个星星拆开,纸上都写着我的名字。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浪漫和被宠爱的感觉,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偶像剧的女主角。”
“那是很美好的初恋,暑假的时候我们在奶茶店里头靠头看《初恋这件小事》,他说他也要买一台照相机,每天给我拍照,等十年后存下满满一大本相册,每一页都是我们的回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