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耸耸肩:“你也可以选择第一种——我是这么认为的,你都能当冯达旦的情人,死亡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吧?”
陈岸打开家门。
几秒种后,容斯言穿着米白色睡衣,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陈岸连忙去摸他的手,感觉到还算温暖,才放下心来,催促他回房间:“出来干什么,不怕着凉呀?”
容斯言唇色有些白,急切道:“那个李星恺怎么样了,问出什么没?”
陈岸把他塞进被子里,道:“交代得还算清楚,他是冯达旦的人,被派来电影节勾搭我,然后趁着上床的时候杀了我。但是嘴巴还挺严,我问他别的,他就不说了。”
容斯言:“还有呢?”
陈岸:“我套了点话,他的经纪合约在冯达旦手里,虽然被捧得挺红,但是分成比例很低,赚得还不如一些刚入行的小明星。我就让他开价,他好像有点动心,但也没完全松口,说要回去想想。”
容斯言瞪他:“然后你就把他放走了?”
陈岸:“啊,不然要怎么办,把他杀了?”
容斯言无言以对。
确实,李星恺的行凶没有成功,连伤口都没有,没办法拿报警威胁他;要是贸然把他抓走的话,又目标太大了,李星恺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艺人,一旦失踪,冯达旦势必会大张旗鼓报警,到时候媒体记者到处乱窜,可能会惹来大麻烦。
容斯言不甘心,咬着指关节道:“那今晚的一切,就相当于白费了?”
咬指关节是他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,主要是为了转移压力,缓解焦虑。
陈岸把指头从他嘴里拽出来,塞进被子里,不准他乱咬:“也不算白费,本来今天就是意外之喜,谁想到冯达旦会主动把线索送上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