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韵:“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郁风晚趴在她膝盖上:“我经常会想他。”
陶韵摸摸他的脑袋:“思念是人在这世上存在的另一种方式,我们常常想起他,说明他还陪着我们,这没什么不好。”
她注意到了儿子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:“准备结婚了?”
郁风晚:“嗯。”
他把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过陶韵了,所以陶韵现在对陈岸相当熟悉,记得他就是高一时曾经来家里补课的那个黝黑的小男孩儿,也知道他在危机四伏中救过儿子多少次。
陶韵是挺冷淡疏离的性格,郁丹青去世之后,她更加寡言欢笑,不会轻易对外人交心。
但是她拉着陈岸的手,嘱咐道:“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干儿子了,我把小晚交给你,你要保他一辈子平安喜乐。”
人在经历过生死变故之后,很多事情都会看淡。
同性恋,不生孩子,不传宗接代,不进族谱…… 这些在死亡面前,都是太小太小的事情了。
陈岸也认真地保证:“我一定会的。”
外公在旁边咳嗽了一声。
陶韵一直在和两个孩子说话,搞得跟他不存在一样,让他十分没有面子。
陶韵:“爸,有事?”
外公憋了一会儿,还是没说出口。
含含糊糊说了句 “快开饭了,下来吃饭”,就下楼去了。
郁风晚:“?”
陶韵:“别理他,老头儿拉不下脸,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话呢。”
郁风晚:“??”
陶韵:“他知道事情真相之后,连续几个晚上没睡着,前几天和你外婆商量着要把丹青的坟迁回来,给他重办一次葬礼,但是还没好意思跟我说呢。”
郁风晚:“外公这是…… 后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