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不能想,一想就觉得更难受了,连带着一整天的委屈都被勾了起来。
池越往江渐冬怀里缩了缩,跟他说:“我这一趟好累呀,我坐了整七个小时的高铁。”
江渐冬的动作一顿,心尖尖像是被扎了一下。
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,再大的委屈都能咬牙往肚子里咽,有人关心的时候就不一样了,江渐冬的动作太温柔了,说着说着,池越的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。
这天池越在路上走了七八个小时,委屈的事儿远远不止磕倒这一件事,膝盖的痛掺杂着各种不愉快,池越趴在江渐冬怀里,眼泪全蹭在了江渐冬衣服上。
“哥哥,”池越的眼睛红通通的,“上湖真的好远啊。”
江渐冬的心都皱巴巴成一团了,也只能笨拙地安慰着:“别哭,乖,别哭了。”
江渐冬最怕的就是池越哭,他一哭他心都要碎了,池越的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,江渐冬紧紧地把他揽在怀里,一点点把他的眼泪亲吻掉。
温柔的吻落在眉心,江渐冬低低地哼起了摇篮曲。
往常池越哭的时候江渐冬总会这么哄他,温温柔柔的嗓音掺着夏夜的晚风,池越颤抖的肩膀慢慢平息了下来。
——他睡着了。
小朋友确实是太累了,又是赶车又是摔跤的,还做了那档子事儿,体力早消耗光了。
睡着之后他就安安稳稳地窝在江渐冬身边,热乎乎的,像是被驯养的小动物。
屋里的灯还开着,江渐冬的动作慢了下来,起身想要去把灯关掉。
“唔——哥哥!”池越还以为江渐冬是要走,哼唧着去抓他的衣服。
“别走,哥哥,”池越小小声地说,“让我再抱一会儿,就……一小会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