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眉心皱了又皱,叹一口气说:“算了,你先进来吧。”
“谢谢叔叔。”江渐冬眼睑微垂,很诚恳地说。
爸爸让他在沙发上坐下,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指,又去给他端了一杯热水来。
“敷一下吧,”爸爸说,“幸亏没什么大事儿。”
江渐冬很顺从地点头,又说:“谢谢池叔叔。”
挤压伤其实并没有特别好的处理办法,也就是冰敷或者热敷,以此改善血液循环。
温热的玻璃杯端在手里,池越的目光忍不住往那边儿看。
“还疼吗哥哥?”池越的语气小心翼翼的,悄摸着去碰江渐冬的手。
“不疼了。”江渐冬说。
池越拧着眉头牵住他的手,展开了放在灯光下:“让我看看。”
其实江渐冬的伤真的不重,刚挤上去的时候有点红,现在连红都没有了,再说池越爸爸都发话了,那可是很权威的专家。
可再权威也难免会担心,那可是音乐生的手,是拿来弹钢琴的。
池越握着江渐冬的手握了好长时间,翻来覆去看,爸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。
他就坐在俩人对面儿,俩小孩儿就直接当着他的面你摸摸我摸摸的,这着实太闹心了。
“咳咳——”爸爸咳嗽两声,故意冷着脸说,“你们这干吗呢?”
“离那么近不嫌热?”爸爸朝着池越摆手,“你往旁边坐点儿,也别摸他的手了。”
爸爸拧着眉,又有点无奈:“我说没事儿那就是真没事儿,你俩省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