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,他也的确受了点伤。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,打架哪有不受伤的,有的只是轻伤与重伤的区分。
而在顺利掌握生存法则以后,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受过重伤了。
见他满脸错愕地坐在那里,似是久久无法回过神来,陆封州略带哂意地挑起唇角,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意外:“下次再想找我撒娇,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,有话就直接说。”
明维的脸皮腾地热了起来。
他原本就没有这意思,可眼下被对方这么一说,再回过头来往前梳理,还真就像他说的那么回事。脸上的温度升得愈发厉害起来,明维眸光闪躲地转开视线,慌不择路地指着桌上的那杯红酒问:“我可以喝吗?”
陆封州眉毛轻轻抬了抬,“想喝就自己去拿杯子。”
明维连忙起身离开去找玻璃杯。
他没有用来喝酒的高脚杯,最后将自己房间里喝水的玻璃杯,洗干净以后拿了过来。
陆封州抬眼示意他,坐下喝酒可以,别发出声音来吵到自己办公。
明维抱着杯子乖乖坐下来,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。两人就这样一直零交流,面对面地坐了许久。
夏末秋初的季节里,昼夜温差已经逐渐拉大,夜半时分坐在露台上喝酒,看夜空中月亮与星光高高挂起,静享凉爽的晚风拂面而来,耳畔是别墅外山林间重叠起伏的虫鸣声,明维不由得双手撑在桌面上,舒服不已地眯起眼睛来。
许是露台外的夜色太温柔,将他今晚所有的疲倦从骨头缝里唤了起来。又或许是陆封州这瓶红酒已经存上许多个年头,而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