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度云和辛桃馥一起回家,却又碰见了老熟人——还是两个。一个是司延夏,一个是班子书,俩人都在辛桃馥家里和辛奶奶打牌。
见他俩回来了,司延夏和班子书二人都站起来,笑着打招呼。
辛奶奶见他们像有话要说的样子,便十分知情识趣地说要休息,先回了房间,把空间留给四位年轻人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辛桃馥问。
司延夏抢先回答:“这不听说你惹了麻烦,特地来看你嘛!”
辛桃馥笑道:“哪有什么麻烦,胡说。”
司延夏却道:“你也不必瞒我,我都听说了。那个姓江的王八羔子属实可恶。你踢他,踢得好!”
辛桃馥笑着摇摇头,又对班子书说:“那你呢?你是自己来,还是先生叫你来的?”
班子书听到这话,脸上尴尬一瞬,才说:“我没跟先生说要来。”
辛桃馥心下疑惑:殷先生出手帮了我,却没有跟我说一个字,这是为什么?难道真的就是举手之劳,听说了我的事儿,随手帮了我一下而已吗?
又或者,真的像江丹朱说的那样,殷先生不是在帮我,是在帮相宜希?
辛桃馥看着茶壶空了,便说:“我给你们沏茶吧。”
说完,辛桃馥径自往厨房去。
见辛桃馥走开,黎度云脸色更冷,只对司延夏与班子书说: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司延夏却抄起手笑道:“你也别拿这副‘正宫’的样子来吓唬人了。”
说起来,刚刚和辛奶奶打牌,司延夏已把情况摸得差不多,才知道辛桃馥和黎度云不是以“那种关系”在“同居”。关系更像是合租的室友。
想到之前还被唬住了的自己,司延夏摇头叹气,又说:“还装得跟什么似的。要说起来,你又比我们强到哪儿去?”
“你们?”黎度云冷笑,“自然是比你们强的。”语带轻蔑。
司延夏早看不惯黎度云这副“你们这群纨绔子弟都是渣渣”的高傲劲儿,以前还会虚以委蛇,现在撕破脸也不在乎礼节了。司延夏便直接说:“辛桃馥可是喜欢荣华富贵的,你能给他什么?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就我和班子书倒还有几分资格。”
“你们不如我。”黎度云并不觉得被冒犯,只是平铺直叙地反驳,“这一阵子,你们都不来找他,直到他惹上麻烦,你们才忍不住来看。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之前说的一番话吗?”
班子书和司延夏噎住了。
这阵子,司延夏和班子书都没有再来和平州。辛桃馥还以为是黎度云真的那么厉害,一番话就把二人击退了。
黎度云倒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,他知道自己那番话能够把二人说退一次,但效果不能那么持久。
黎度云瞧着两人,冷道:“只要殷先生稍微回头,你们便会如见了老虎的羚羊一样跑得快得豹子都追不上。但我就是被老虎咬穿了都不会撒手。那你说,我比你们强在哪里?”
第58章 你的汉子在偷汉子!
辛桃馥拿珠宝去讨好江丹朱,但也不会只讨好江丹朱,有道是“阎王易见,小鬼难缠”。他既舍得拿财宝开路,自然不会只讨好阎王,小鬼也是得喂饱的。
江丹朱的首席秘书也是一位喜好金玉的美女,收了辛桃馥的一对和田玉手镯,因此私底下便也愿意对辛桃馥的事情帮忙一二。
见江丹朱不肯说相公子和江丹青有什么旧怨,辛桃馥便去问秘书前因后果。那位女秘书亦无隐瞒,便将当年的详情说与辛桃馥听了。
原来,当年湘夫人身故,相公子离开长安州后,并没有立即去X城,而是先来了和平州小住。相公子去游艇俱乐部的时候便遇见了江丹青。江丹青那个人的性格就是爱拈花惹草,碰到长得俊俏的年轻男人就想招惹。
江丹青便拿出对付辛桃馥的手段去对付相公子,誓要把相公子软硬兼施地弄到手——这么说起来,当年的相公子和如今的辛桃馥也算是“同病相怜”了。
相公子势单力薄,是很难犟得过江丹青的,便是“三十六计走为上”,提前结束了在和平州的小住,火速乘飞机去了X城。
自此,相公子就再没和江丹青见过面,直至最近他随殷先生来和平州谈生意。
“我看相公子可能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情吧?”女秘书说道,“殷先生才替他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