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子怔了一下。
相公子原本觉得辛桃馥是一个玩意儿,不值得他去留心,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。
他甚至懊悔自己可能有些“轻敌”了。
也怪他不懂得用发展的目光看问题。他太依仗自己和殷先生从小长大的情分了。他总觉得自己是最熟悉、最了解殷先生的人。所以,他不认为那个籍籍无名的男学生会是什么威胁。现在想来,那个姓辛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相公子这些天来一直端着,偏不去见辛桃馥,只觉得这样太抬举他。
现在却知道,想要“兵不血刃”地除掉辛桃馥是不可能的了。
他还是要和辛桃馥正面对上的。
相公子心中默默一叹,脸上却堆起笑容:“难得你这么夸赞一个人,我也想见见他了。顺道也去看看紫藤萝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殷先生说:“我问问他。”
这句话简直像是一巴掌盖在相公子脸上,相公子气得后槽牙都要发紧:偏偏他又知道殷先生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的。
可相公子确实难以噎下这口气:紫藤雅苑明明是我长大的地方,原本还是湘夫人的房产,说起来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,要说湘夫人把这个地方送给殷先生,我也无怨。怎么现在反而给了那个东西?我要去一趟,还得得他的同意?
殷先生过两天便又去了一趟紫藤雅苑。
辛桃馥心里想着黎度云的话,便没提起自己在雅悦轩遭遇君小少的事。
殷先生也没提这个,只说一位姓相的朋友打算来做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