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先生只说:“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辛桃馥被问得一哑,嘴唇一撇,转了话题,道:“先生叫我安静待一阵子,是怎么安静呢?我不过是多和他说了两句话,就成了我不安静了?他这个‘相公子’是真金白银的‘公子’,我这个‘辛少爷’不过是子虚乌有的‘少爷’。他总是比我高贵一些的,要弄死我,千百个方法。从来只有求他当我不存在的,哪里有我当他不存在的可行性?”
辛桃馥说得倒是气火直冒,已不是表演,倒是句句真心。
殷先生听了他的话,又不言语,默默给他倒了一杯茶,半晌才说:“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他,还是不满意我?”
辛桃馥又被问得哑住了,几秒后才低声说:“我哪里敢不满意先生呢?”
殷先生那双温柔的眼睛又变得如从前锋利,仿佛一把刀似的割破辛桃馥的表皮。他问:“那你闹这一场,是为了什么?”
辛桃馥仿佛被揭掉了衣衫般,情绪被迫赤裸,竟生了种莫名的羞。
他脸一下红了:“我……我为了什么?”
殷先生把手交叠在膝上,自然地摆出一种仿佛商务谈判的架势,声音温和而不失力量:“你是不是想走?”
辛桃馥一下骇住了。
他惊骇于殷先生的敏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