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相宜希第一次看到殷叔夜对自己这么笑——不是那种客套的笑容,而是非常热烈的笑,嘴角勾起,露出皓白的牙齿。
相宜希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:“没、没什么的……我也想还湘夫人一个清白。”
殷叔夜说:“她有你这样的继承人,一定很欣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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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公寓外的雨已经下完。
殷叔夜和辛桃馥一切躺在床上,看着散落地上的玫瑰花,还有吃到一半的蛋糕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辛桃馥亲吻殷叔夜的耳尖,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三十岁的大朋友了。”
在记忆中,辛桃馥很少这样主动地亲吻殷叔夜——就算有,也不是以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——不错,是游刃有余的,悠闲的,也是享受的。
殷叔夜曾说过,他最大的期望是辛桃馥能享受他们之间的关系——看来,现在做到了。
辛桃馥享受。
他享受着殷叔夜为自己心动、为自己焦虑、为自己患得患失。
只有当殷叔夜笑不出来的时候,辛桃馥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切切实实地握着了殷叔夜的心。
这是殷叔夜之前怎么做都做不到的。
就算是殷叔夜主动提出撤掉紫藤雅苑里象征着湘夫人纪念物的花,还是慷慨地把股权赠予辛桃馥,千里迢迢奔赴和平州对他告白,在长安州等候三年守身如玉,假扮“阿念”当商务男伴……
无论是哪一件,都不能使辛桃馥感受到热烈的爱意。
不热烈,自然就不能使辛桃馥感到温暖。
唯独这一晚。
辛桃馥将殷叔夜的心放在脚下踩,然后又捧起来亲了亲,殷叔夜都无法抵抗,只能任他宰割,他才真的感受到那颗心的热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