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他做事的方法,和邵东倒是有点相似,当年邵东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,他出国后,就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祝君强迫自己不去想安睿会有什么反应,毕竟当年他每次联系安睿的时候,接听电话的大多情况下也只是助理,他这么对安睿,也称不上过分。
祝君做好了心理建设,预约了酒店的下午茶服务,食物很漂亮,也很精致,他吃得还算开心。
吃过饭,祝君去学校办理入学手续,他远离校园很久了,也清楚自己没有做学术的天赋,再加上语言的分数不算高,挑挑拣拣,最后选了一个艺术类的专业,主要的课程是编导相关。
祝君第一天报到的时候,就被同学们善意地开了玩笑,或许他应该去隔壁的表演专业试试。
祝君笑着摇了摇头,用法语回答:“表演需要天赋,而我或许没有这方面的天赋。”
“但你足够美貌,一定会成为镜头的宠儿。”一个金发的留着胡须的男人温声说。
祝君刚刚出国,还没有锻炼出凭借外貌和发音判断出对方国籍的本领,他笑了笑,没说话,对方却指了指身旁的空位,说:“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,男孩?”
“我已经三十多岁了。”祝君不认为男孩这个词能和他扯上什么关系,“或许你应该找个更年轻一点的男孩,做你的同桌。”
“我今年三十五岁,一定比你大一点吧?”男人爽朗地笑了笑,“我想,你或许和我一样,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趣,所以来学点知识、交些朋友?”
祝君被这句话说服了,他坐在了男人身边的空位上,很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:“祝君,你可以叫我Lamar。”
“Drake,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,白龙。”
“白龙?”
“是的,我给自己起的名字,是不是很好听?”
的确好听,寓意也不错,但在国内,很少有人会给子女起带龙的名字。中国人讲究尊天重地,也讲究“贱名好养活”,如果名字里有“龙”、“神”、“天”等字眼,家长们会很担心孩子未来的发展,虽然是封建迷信,但似乎也成了某种默认的潜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