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职还是要找一个的。
如果他有收入,贺绛就会跟他卖惨,而不是瞒着他了。
商景并不自卑,他要有这种情绪都对不起贺绛。而且……他当作精的时候,还是用前男友的身份吃软饭,比现在更社死,要是在意这个,早就逃离地球了。
但他偶尔也会想,他要是能挣很多钱就好了,那他在视频里看见贺绛冻伤的第一时间,就连夜带上医生去剧组当场揭穿。
“笃笃。”
贺绛敲了三下,门从里面开了。
商景眼睛向下瞥着贺绛的手:“舍得洗掉了?”
贺绛:“嗯。”
商景嫌弃:“这说明你耍完流氓也不洗手。”
贺绛低头,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,商景脸红地推开他:“脏死了!”
贺绛太冤枉了:“有洗手,防水的,而且每天都换。”
商景掏出保存多时的药膏,挤出来一大团,拉过贺绛的手,小心地涂抹晕开。
“都要好了你才给我看。”
贺绛:“我这么年轻,当然好得快。”
商景瞪了他一眼:“等我有钱了,我就连夜带医生过来。你天天以揭穿我为乐,我也要体验一下。”
贺绛笑了下:“敢情你是不把综艺的两千万片酬当钱啊。”
商景沉默了下,他总觉得这钱来路不正,是失忆闹出来的。
他要是没失忆,哪敢理直气壮地在合同上签名。
贺绛:“你这样想,如果我们结婚了,靠夫夫合体真人秀赚钱,这钱是不是心安理得?而我们确实要结婚了,只是时间稍微往后一点。”
贺绛秀了一下自己刚捂热的戒指:“你可别说你反悔了。”
商景轻轻给贺绛的拇指吹了吹气:“嗯,不后悔。”
贺绛被一口仙气吹得飘飘然,开始思考今天领证是否合适。
不行,得找个有意义的日子,比如认识四周年。
这样也不好,结婚周年纪念跟相识周年纪念撞在一起,以后就少了一个纪念日可以过。
长此以往,这一生少了七八十个欢愉的节日,也少了七八十个节日福利。
惨绝人寰。
还是找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领证,把普通的日子变得不普通。
商景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贺绛:“领证时间。”
商景抿了抿唇角,矜持道:“哦。”
什么时候啊。
商景突然想起一件事……他结婚,要不要通知妈妈?
办婚礼的话,妈妈应该要出席吧?不然就只有伯父一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