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景穿着睡衣,赤着脚,抱着贺绛的腰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眼泪,从贺绛视角既温馨又让他心疼。
重逢这么久,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商景心里占有一席之地。
“别用我衣服擦”
商景其实早就平复下来了,就是眼泪可能储蓄过多,一时没收住,控制不住地流出来,断断续续的,担心害怕过去,他又想起贺绛过生日那天,自己在琴房对着蛋糕空等的事,一个不察,被勾起了委屈的情绪。
贺绛在家的时间并不多,商景承认自己没有安全感,如果贺绛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家里,他就会觉得这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,谁也不认识,没有人找他,他也不用找任何人。
很迷茫,连过去的自己都是陌生的。
平静之后,商景觉得有点丢脸,便报复地揪了一把贺绛的衣服擦脸,“就用你衣服擦怎么了,多贵啊,我赔你。”
贺绛好笑地用指腹摩挲他发红的眼角:“不是衣服贵,是我老婆金贵,这衣服的材质要是把你皮肤磨破了怎么办?”
本来就把眼尾哭得红红的,吹弹可破,似乎用什么擦都不适合。
商景简直受不了贺绛这么说话,每一句都让他不知道怎么接,他硬邦邦地抬杠:“哦,那用什么擦?别擦了,让我哭死唔。”
濡湿温热的柔软轻轻扫过他眼皮,卷走了摇摇欲坠的最后一滴泪。
苦涩的,咸湿的,让人心疼。
商景沉默了一下,默默掀起被子,把自己包进去。
贺绛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大片深色痕迹,起身去换了套睡衣,然后掀开被子,把害羞的商小狗挖出来搂着,“我们来复盘一下经过。”
商景无地自容,白皙的脚背绷紧在床单上蹭来蹭去,脸颊烧得昳丽,“复盘什么,你就是想看我笑话,我已经吸取教训,下次有人跟我说你”
商景声音戛然而止,没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