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荣舒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声音里慢慢松弛。太阳穴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刺痛感,但整个人却已经惬意的放松了下来。
“弥月。”他把这个名字放在舌尖上品了品,仿佛有甜甜软软的汁液顺着舌尖流淌下来,一直流到了他的心尖上,“弥月,我把手表放在你的抽屉里了,回头你收好。”
弥月吃了一惊,“是你那块好贵好贵的手表吗?你怎么乱放呀……”
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,然后弥月开始埋怨他,“你要不说我可能都发现不了,万一再搞丢了可咋赔……这么贵呢。”
埋怨的腔调微带一点儿孩子气,荆荣听的笑了起来,“王周的案子还没判,里面还不知会有什么转机。咱们还得继续扮演情侣。定情信物,你自然要拿着才正常啊。”
弥月迟疑了一下。
林青山和研究所的高层都知道他们拿着手表在钓鱼,但外人是不知道的,而且确如荆荣所说,王周的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掀起什么浪花,谨慎一些没有坏处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弥月的声音里就透出了几分紧张来。
荆荣又想笑。他完全能想象得到弥月捧着手表的姿势,一定是跟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药也差不多了。
“手表你别塞到保险柜里。”荆荣提醒他,“你每天尽量戴着。手表订做的时候就做过处理,有定位。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,我也放心一些。”
“啊?!”弥月又吃了一惊,“还能定位呀?这不好吧?我上哪儿你都知道,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?那……那我要是洗澡上厕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