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月摇头,“没听师父说过。”
“感觉不像是场面上认识的陌生人,”荆荣继续观察,“真要是那种场面上认识的人,应该不会厚着脸皮追到家里来,对吧?”
弥月也是这样想,真要如此,严赋肯定会带一个能跟林青山说得上话的中间人。
如今他是自己来了,那就说明他们之间不需要中间人,是原本就能说得上话的关系。
弥月决定回头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严馆长的底细。
正想着,就觉得荆荣又凑了过来,小声的问他,“他说会有民间收藏家带宝贝来……你会动心吗?”
弥月想了想,“有些好奇吧,但去不去,要看师父怎么决定。”
在这样的事情上,他肯定是听林青山的。
“这要是严赋抛出的鱼饵的话,我觉得肯定会有人上钩的。”荆荣说:“古玩协会和古玩收藏协会的那些会员,不一定个个都对协会有多高的忠诚度。反正本来入会也是为了获取更便捷的资讯,自然是哪里有好处,就往哪头走。”
“这种人肯定有。”弥月也不能否定他的话,但他还是觉得,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奔着利益而入会的。
“像我师父这样的人,古玩协会里就有不少。”弥月试图反驳一下他的说法,“而且他们作为行业内部人员,多少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吧?”
荆荣见多了被利益驱使着放弃原则的案例,对弥月这种天真的揣测并不怎么看好。
“这世界上,只认钱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。”荆荣朝着客厅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就说他吧,他现在折腾的这些事,你能看透他到底怎么想的吗?”
弥月看不透。
他记得严赋手下的工作人员说过,他开办自己的博物馆,是因为跟省博合作不下去了,彼此理念不合。
那么他现在非要搞一个单独的协会,也是因为跟已有的两个协会理念不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