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养宠物的人都像凌冬至似的,会把宠物当成小孩子,跟它们有来道去的说话,假装它们全部都能听懂。
不过凌冬至和他的黑糖,大概是相处时间太长,彼此更有默契,这一句一句的,简直都要赶上弥月的理解水平了。
凌冬至气得发晕,但到底理智还在,知道有外人在,非要跟一条狗死磕也不合适。
他把黑糖拎到一边罚站,不理会它的假哭,让它自己检讨检讨。
不过,虽然考虑到外人不会知道黑糖到底说了什么,但凌冬至还是有些悻悻的,试图改变一下话题来挽救自己的形象,“下周在艺术馆有一场画展,主题就是保护大自然。我也有作品参加。有兴趣的话,也来看看啊。”
“画展吗?”弥月惊讶了,“你是画家?”
凌冬至矜持的点头,“来吗?”
弥月对参观画展这种事还是很有兴致的。他自己水平不行,这辈子大概都是林青山口中的“画匠”水平了,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欣赏真正的画家。
凌冬至觉得自己被蠢狗败光的面子总算是挽回了那么一丢丢,心情也好了许多,“回头我把请帖给小七,让他给你。”
弥月道谢,暗暗决定看完画展,找个机会请他们一起吃饭。
有来有往,才是朋友相处之道。
黑糖见这里唯一的外人要走了,顿时心慌,“老虎叔叔!别走!”
弥月,“……”
凌冬至和雁轻也一起扭头去看它,不知道这傻货又要作什么妖。
黑糖被自己臆想出来的,被后妈送到乡下放羊的画面给吓住了,鉴于七叔叔跟它后妈是一伙儿的,它只能跟这唯一的外人求救了。
“我要是被送去乡下,”黑糖苦兮兮的告状,“你一定告诉我爹地一声,让他去救我……我不会放羊,一定会挨打的,说不定还要饿肚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