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山撵走了语焉不详的盛安玺, 正在房间里挑选合眼缘的墨块,打算写写字,消磨一下时间, 就见弥月红着眼睛跑了进来。一进门就像小时候闯了祸那样, 从背后抱住他, 一言不发的把脑袋搭在他背后。
林青山就笑了,“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?”
弥月在他背后蹭蹭,“有师父在,要脸干什么。”
林青山在他手上拍了拍,“你给我买的这家的墨块质量不错, 特别细腻。嗯, 很好用。贵不贵?”
弥月呼出憋在胸口的那团热气, 心情也平复了许多,“那什么,我要先表个态,你要给我找后妈的话,我是不反对的。”
林青山一下就乐出了声,“脸呢?儿子?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反对……不过就是个老熟人来吃顿饭,你的脸上那个酸哟,我看至少能刮下来半斤醋了。”
弥月被他说的不好意思,也开始觉得他看到盛安玺的反应有些丢脸。
但说实话,他对这个人的感觉不光是因为他很明显的表露出了对林青山的好感,而是……他看不透这个人。
要说以弥月的年龄阅历,想要看透一个纵横商场几十年的男人,实在有些不自量力。但楼梯间的小插曲给他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,这就导致了弥月对盛安玺这个当时在场的人抱有一种奇异的关注。
他想看清楚盛安玺究竟是不是严赋的盟友。
越是看不清,就越是无法信任他。在这种情况下,盛安玺对林青山表达亲近之意,一下就挑动了弥月心里的那根警戒线。
“行啦,行啦,”林青山由着他撒了会儿娇,不耐烦了,“多大的人了,还没完了?过来给我磨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