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月忽然问道:“师父,我醒来之前,车里是不是来过一个人?男人,身边带着一个包,或者类似的东西?”
林青山点点头,“就是你照片上偷拍到的那个男人。我听开车那小子叫他野哥。”
“他带了什么?”
“一个笼子,比鸟笼子大一些,大约二尺见方,上面罩着黑布。”林青山注意到了那位野哥手里提着的东西,但当时光线比较暗,笼子上又罩着布,他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。只记得那个笼子很费劲才塞进前座的下面。
在后来的一段路程中,那个名叫野哥的男人始终很别扭的把两条腿岔在笼子两边,那个姿势,他在后座看着都别扭得要命。
或许就是这个原因,出城之后没多久,野哥就换车走了,换成了眼前的这一位。林青山细心,他听到开车的司机喊他老杰,也不知是他的姓,还是外号。
林青山问他,“你怎么知道换过人?醒来过?”
弥月摇摇头,“那时候头疼的厉害,迷迷糊糊的。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……”
弥月被拖上车之后,很长一段时间都昏昏沉沉的。他模糊感觉到车子上了山,停了一会儿之后又掉头下山了。
下山的时候,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就换了。
或者说,人还是那些人,但是车里却多了什么东西。
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,有些像濒死之时与那头老鼋短暂的神魂碰撞。
流水一般的波动,缓缓的,在弥月的脑海中一圈一圈荡开,带着一种奇异的压力,让弥月的大脑感到了一阵阵胀痛。
他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喃喃低语,“离开这里……离开这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