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黎煦靠在身后的墙,他微侧脑袋像是在思索,而脑海里第一幕浮现的便是那一场初雪。
当时他一时兴起说要出去淋雪,而付星燃就真的傻乎乎的陪他站在阳台上淋了半小时,最后两人冻得不行鼻子都红了,喷嚏都打了好几个才回到屋里。
现在想起来是真的很幼稚,他也从来不觉得他是一个这样的人。
可在付星燃面前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同的一面,这也是当时还是付星燃的医生时不同的感觉,他没有再保持着他的职业和煦温柔,这一面是属于大家的。
而在付星燃这里,在付星燃做得不对的时候他可以生气,在付星燃逗他开心的时候他可以开心,不同情况下他都会有不同的表现,包括一时兴起竟然想去淋雪这种听起来有点幼稚的行为。
他三十了,在别人眼里他应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。
却破天荒的付星燃这里他不想再活得端着的像个标准模板。
他感觉自己现在才过得有点意思。
父母早逝,目睹过弟弟的离开,痛苦压抑伴随了他将近二十年,可忽然有一天他遇到付星燃这道蛮不讲理的火光,而他也慢慢的在这蛮不讲理中沦陷,变成了另一道火。
包括在初雪那天,他对付星燃说想去淋雪的冲动。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付星燃的感觉已经变了,更准确的说从他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开始,他们之间就彻底改变了。
而真正的有那么一瞬间萌芽的,便是在初雪那天。
“初雪那天。”
付星燃别过脸又笑了。
这声笑低沉而又温柔,他握拳抵唇,想着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得那么明显,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苏黎煦这句话对他的冲击。
比刚才笑得还像个傻瓜。
苏黎煦见他又笑觉得有些发热,抿着唇不让自己跟着笑:“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