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南只在雁都陪组了四五天,他在的时候,梁沐秋也不觉得有什么,但是等他一走,这日子倒像是陡然落寞下来。
有时候梁沐秋想转头说句话,才陡然意识到岑南已经回去了。
偏偏还有对小情侣在他面前整天晃。
那对年轻主演真是不拿剧组当外人,估计也就他们自己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实际上全剧组上上下下,连灯光师道具师都瞧出一点猫腻。
但是年轻男孩子谈恋爱,谈得又这么纯情可爱,谁也不去戳破,只当作不知道。
梁沐秋对他俩秀恩爱的行为也没什么意见,只是作为一个即将迈向中年的人多少有点受刺激,索性不看了。
他最近已经闲下来了,他虽然来跟组了,剧本却也没有太多需要改动的地方,剧本之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。
而岑南回了滨城后,被任启涵火速抓了壮丁,知道梁沐秋现在出差,任启涵甚至是大喜过望,非常没有人性地对岑南说,“那你就别回去了,睡在律所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家里没人等。”
就为这最后一句话,岑南差点没当场跟任启涵动手。
他把这话原封不动搬给梁沐秋的时候,梁沐秋也没多同情,老神在在,堪称郎心似铁。
但他又慢悠悠纠正了下,“他说得确实不对,你要是住在律所,那不是要饿着我家毛豆。”
岑南沉默两秒,大概是切身认识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。
但是抱怨归抱怨,回去后的一个礼拜,他都没什么空来骚扰梁沐秋,只能趁着晚饭或者午休打来电话。
梁沐秋嘴上不说,心里却也觉得空落落的。
以至于他无事可做,开始琢磨新剧本。
因为故事还没有成型,他只是拿个本子和钢笔写点零散的灵感,用的钢笔就是岑南送他的那支FerraridaVarese,贝母笔身,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很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