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有人再不回来宋柔就疯了。”
.......
童域几乎是下了雪山的当晚就直飞了佛罗伦萨。
离开雪山前的那天晚上宋柔吻了他很久,还说了很多次喜欢他,深爱他,这些话让他陷入了极大的慌乱和困惑之中。
因为即使是他曾经鼓起勇气向宋柔表过白,也从来不敢想宋柔会真的爱他。
这些年里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苦于反复说服自己,宋柔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,只能像戒断药物一样忘掉他才行。而那天宋柔却说,要跟他在一起,还想跟他求婚。
这实在荒谬。
今年圣诞他留在了中国,童勉和继母维罗妮卡都发了消息说很想念他。考虑到回了C城之后又会天天在工作室面对宋柔,他实在恐于应付,这才收拾东西连夜跑了路。
在意大利呆了半个月,他一头扎回美院导师的工作室里整日画画,而逃避似乎对理清乱如麻线的心绪毫无帮助。
回C城那天童域顺带也捎上了Celio。这是Celio第一次要踏上这片和他有一半相连血脉的土地,他已经期待已久,所以一路上兴奋得不行。
傅芮白知道Celio也跟着回来了,十分激动,要求第二天童域先带Celio来见自己。
提前预订的地方在锦江边上。
茶寮内掩门的是用薯莨染的纱绸,进门后能闻到室内一股岩茶焙烤出来的清香,屋里的木几和暗柜上都放着些清供。
黛色的圆窗外能看到汩汩流逝的府南河,河边的泡桐树上开满了淡粉色花簇,整个河道都是浓郁的泡桐花香。
二月初的C城还没升温,童域和Celio走进屋内带来一股初春寒气。那时室内的碳火烧得正旺。
“CiaoCelio!”,傅芮白从位置上站起来,微笑着向Celio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