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我的再普乐 cakefactory 871 字 4个月前

酒橱里四壁蒙尘,宋柔反应过来,他其实也有很久没有回来过这个房子了。

童域在日记里写,他不喜欢北京。所以宋柔搬离了北京。

二零一九年后除了必要的商业活动,他都拒绝北上。很长一段时间里宋柔甚至痛恨北京。

因为人失意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喜欢拿过去假设。他忍不住想,如果当年他念的不是T大而是国立音乐学院,和童域一起去的是上海而不是北京,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?

如果他当时没有在北京组建那个乐队,他和童域会不会早就已经在一起了?

宋柔已经戒掉烈酒多年,这瓶Hibiki大概也在这里陈放了很久。好在十年保质期尚且未过。

日本威士忌不像苏格兰威士忌,没有那股强烈的泥煤味。他拔掉瓶塞,轻盈的酒液滚入雪亮的OrreforsCity,涌起一阵柔和的柑橘香气。

烈酒入喉的瞬间宋柔突然感到一丝荒谬。

他想起以前自己总会为了童域自残而生气。身体发肤不敢毁伤,从小的家庭观念使他难以理解这种缺乏理智的发泄行为。

结果后来他虽然没有直接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,但酗酒显然无异于自残。

他们的家乡C城地处盆地,多云雾,湿度高。华北平原多晴天大风,空气干燥。

两边气候大相径庭,他和童域都难以适应。

宋柔以前想,自己就在C城等童域,总有一天他会回来。如果他不回来,过几年他就再去全球巡演,每个城市都去找找。

乐队解散后他自己做了歌手,但宋柔清楚自己并不是爱唱歌,他从来都志不在此。

只是他想让童域看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