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听见“你竟然玩阴的给我设陷阱”,又听见嗤笑“这么快就找到新金主了”,以及疑问“他知不知道你以前是个给钱就能上的破鞋”。
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,江若摇了摇头,想要反驳,忽然一双手自两边拢上,各罩住一边耳朵。
像是把那些要将他伤口剖开的利刃阻隔在外,连同那些锥心刺骨的伤害。
可奇怪的是,温柔的抚慰却能穿透铜墙铁壁,经由耳膜抵达每一根脆弱的神经。
江若听见席与风说“没事了”,还有“我在”。
一个小时后,坐在询问室里,已经将事情经过讲述完毕的江若,听到警察口中的名字,神色近乎茫然。
“宋诗韵……她是我朋友,也是之前待过的舞团的同事。”江若问,“她怎么了吗?”
警察回答:“具体情况还需要调查,只是根据报案人提供的证据显示,她一直在监视你的状况,并且和彭伟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今天你会去剧团排练,也是她告知彭伟彬的。”
信息量太大,江若只好挨个捋:“你们怎么知道,她一直在监视我?”
“是报案人提供的证据。”
“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,彭伟彬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?”
“也是报案人提供。”说着,两名警察对视一眼,“兴许他那边一直有人在跟踪。”
“跟踪”两个字让江若无由地心惊。
他想了想,还是出言确认:“报案人,指的是?”
答案不出所料。
警察说:“就是外面那位席先生。”
从警察局出来,已近凌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