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嘉以为他要说我爱你之类的,没想到徐书原说:“客户这里有片枇杷园,过两天我摘些叶子带回去,你有空可以到药房买点川贝。”
付嘉轻轻的:“好。”
耳边滋滋的电流声仿佛是他们之间的纽带,很微弱却很执着的联系。电话断开后他回想着刚才的话,明明只是在说琐事,血管中却像有热流涌过,身体终于回暖。
当天晚上付母打了无数通电话来,付嘉全都没有接,后来索性关机了。第二天去上班,四部的同事都问付嘉眼睛怎么回事,他推说过敏。
幸好五月份工作不算多,他级别又低,只需要做一些杂活。心事重重地过了三四天,人都瘦了一大圈。
平言言跟男朋友还处在热恋期,付嘉不好意思借住太久,就想回家拿趟钥匙,顺便把徐书原的外套拿走。
周五下班后他去了趟药房,买完川贝才驱车赶往家里的别墅。
这么晚父母应该睡了。
不碰面最好,免得又起冲突。他把车停得比较远,步行过去,远远看到楼上没亮灯。
铁门打开时咣当地响,他心里发怵,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没退缩。
进去才发现父母都不在。
楼上楼下安静得很,付嘉松了口气,上去拿了东西就想走。
结果换鞋的时候听到保姆王姐问:“谁?”
“我。”付嘉说,“王姨,是我,我回来拿点东西。”
“是小嘉啊。”
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来,问他怎么不开灯,他说没必要,马上就走。王姐喔了声:“去医院是吧。”
“什么医院?”付嘉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