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母瞪着自己老公:“你又训他做什么!”
“不是你让我给他点苦头吃吃的吗?”付为民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。
“我让你给他点苦头吃,没让你把他逼走啊。还有,你要为难那个姓徐的我不拦着,但是逼得他们分手也就行了,给人家留条活路。”
付为民受这夹板气,森然蔑声道:“哼,我要真想把那小子怎么样,四年前就把他从临江赶走了,还能留到现在?”
付母没听懂也不在意。后来付嘉出来了,两人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黑夜寂寂,付嘉躺在病房的大床上,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头脑越来越昏沉,眼睛却无神地睁大,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一片空白。
书原应该在火车上睡着了吧?
黑暗里有一个小点,是烟雾报警器的红灯,每隔两秒闪动一下。付嘉想起徐书原在阳台抽烟的样子,指间夹的烟也是这样红光闪烁。
以后他抽烟知道克制吗,喝酒懂得节制吗?还会不会胃疼?
想着想着付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。怎么会这么想念一个人?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,可是因为知道接下来很久都不会见面,所以才会这么心如刀绞。
不能彻底崩溃,不可以,咬牙挺过去,时间一长就会忘记的。对,时间是最好的良药,就像四年前一样……
不敢再想了,付嘉把眼睛紧紧闭上,告诉自己睡一觉就会好的。
整整两天没去上班,这场流感来势汹汹。
平言言来探付母的病,付嘉在一旁吊水,她就动手给他剥了个橙子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