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叫什么话,我有什么好为难的。”人都去了也不可能抓回来,况且儿子态度尚可,像个有担当的大人了。付母语重心长地嘱咐:“你不要胡来听到没有,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,别人家的事少掺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,“我就是来吊唁而已,妈你放心吧。”
付母哪里放得下心,絮絮叨叨半晌不肯挂。他听着,应着,无意间一扭头,发现某处的高大身影仿佛已经停留许久。
他匆匆结束通话:“我先挂了妈,困得不行了。”
付母唉声叹气地收线。
“你洗完了?”付嘉站起来明知故问,傻问题。
徐书原身上T恤有点湿,头发也没吹:“花洒松了,我去找个扳手。”
“喔,好。”
他听到了吗?听到了多少,会怎么想?付嘉心里没底。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,听到与否都没关系。以后自己不会再藏着掖着,不管是对父母还是对徐书原,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,不会再拖泥带水更不会有所隐瞒。
没多久扳手找到了,付嘉随徐书原到浴室去修,问他明天几点上山,他说六点。
“然后呢,然后你哪天回临江?”
徐书原专心致志修花洒,没搭腔。付嘉等得有些提心吊胆,就嘴角僵硬地笑了笑:“什么意思啊,不说话。我问你哪天回临江。”
“暂时不回。”
付嘉嘴唇张了张唇,定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