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无论如何起不来,他打电话请假。经理嘱咐他好好休息,不过也拐弯抹角地问到工作怎么交接,他囫囵答了。挂了电话感觉身体在发热,挣扎着爬起来量体温,38度6,是有点烧,不过还好。
吃过药又躺倒,一整天时醒时昏,直到傍晚还滴水未进。想给晓鸥打个电话,点开通讯簿的收藏页,眼前有点模糊,看字有重影。
结果就这样拨错。
“晓鸥?”
那边通是通了,但没人说话。
发觉不对头,他把手机拿下来眯起眼,这才急忙清了清嗓:“不好意思我打错了。”
大概是声音哑得不正常,徐书原静了瞬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没怎么啊。”他脱口而出。
沉默蔓延,谁也没说话。
付嘉想换一边拿手机,结果不小心碰到红色键,电话猝不及防断开了。听到忙音他呆呆地一怔,心想这或许是天意吧。
躺在床上不争气地红了会眼,他起床想去找水喝,结果瓷砖太潮,不小心摔倒在厨房里。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,窗户上的磨砂贴纸又黄又皴,地板角落还有油渍。他咬牙爬起来,一步步挪到沙发那边去。
那件外套一直就在沙发扶手上搭着,好几天没拿走。付嘉把它盖到身上,其实已经只有干洗店的香精味了,但仍然格外好闻。
也许是这件衣服起了作用,他鼓起勇气决定再打一次电话。没想到那边像是等在旁边的,很快就接起。
付嘉一怔:“书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