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聊着,屋外传来喧哗,还有人在喊耿舅妈:
“阿香,阿香,你家军宝掉溪里了。”
李阿香急得窜了出去。
徐茵猛地想起小说里的一段剧情:
炮灰原身本来有个极其疼她的舅舅,舅妈待她也不差。
可随着舅舅家的孩子掉进溪里后,因为送医不及时患了肺水肿,后续治疗需要不少医疗费,舅舅背着一麻包山货来徐家借钱。
原身居然见死不救不肯借。
说借了谁知道啥时候还,她马上就要毕业了,得留着这笔钱走人情托关系落实工作呢。
还说肺水肿又不是癌症,顶多胸闷气短,又不是活不了,何必花大钱去治。
打那之后,舅舅家就没再跟原身家来往了。
以至于原身出事被抓去农场劳改,舅舅一家也只托人送了床棉被过去。
“舅妈,我跟你一块儿去。”
徐茵果断跟上。
耿军宝落水的溪坎边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。
“军宝!军宝!”李阿香焦急地冲过去。
“阿香,你别急,军宝呛了点水,这会儿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老天保佑!”李阿香抱着儿子庆幸不已。
徐茵蹲下身,摸了摸表弟的脑袋,对李阿香说:
“舅妈,给军宝换身衣服,咱们带他去医院瞧瞧吧,我听说小孩子溺水要是呛了,脏水进到气管,容易得肺炎的。”
“啊?这么严重吗?”李阿香看看儿子,又看看外甥女,有点拿不定主意。
其他人七嘴八舌道:“没这么严重,以前也有孩子掉水里,哪个会送医院啊。”
“就是,没醒送医院,这醒了还活蹦乱跳的,送什么医院,钱多烧得慌!”
“城里人就是穷讲究。”
“不是说是耿家外甥囡吗?她家搬城里去了?”
“说是还在读书,毕业不就留城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