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月,她收到两次付玲玲的来信,一次是邮递员送到家里的,还有一次也就是最近,徐建军路过邮局顺便捎回来的。
“这谁呀?就住县里,还给你写信?”
“以前的同学。”
“那就是认识的了?我还以为笔友呢。既然认识有事怎么不到家里说?从县里的邮筒到咱们镇上的邮筒起码两三天,骑车跑一趟顶多个把小时,用得着写信?”
徐茵睨他一眼:你懂什么!
徐建军翻了个白眼:“得!我不懂,你们姑娘家家的,就喜欢文艺、浪漫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女生?”
“看字迹就知道了,这要是爷们写出来的字,罚我挑粪桶三天。”徐建军指了指信封。
“……”
徐茵懒得理他。
不过还有事麻烦他,就没怼他。
“你哪天去县里了和我说一声。”
“怎么?你也要去?我明天就要去一趟,夜校几个老师在我家合买了五百斤大米,得给他们送去。”
“那正好,帮我一起捎点东西给我同学。”
徐茵给付玲玲准备了几套孩子的衣服、自家新收的大米,还有悉心整理出来的一套高考资料,以及托嫂子在桐城书店买到的几本散文诗集。
付玲玲在信里说了个好消息:这个月省报社开了个专栏请她写散文,稿费较之以往提高了一大截。
这么一来,比去工厂上班收入要高,且时间自由,她能安心在家照顾龙凤胎。
还说她嫂子怀孕了,有时候看龙凤胎的眼神阴恻恻的,她担心嫂子有了亲儿子以后,对龙凤胎不待见,近期已经带着龙凤胎搬出来住了。
住的是她爷奶以前的老屋,房子是旧了点,但胜在安静,也没家里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,很适合她写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