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他,这两顿也不过是就着野菜喝了碗粥、吃了块红豆糕而已,别的是真吃不下。
从前在军营历练的时候,遇到北方战事吃紧,他也曾跟着将士们啃过粗粮、灌过浑浊的生水,但螺蛳肉这种在他看来像是多须虫的东西,是绝对不碰的。
至于荔枝甜汤,他一个大老爷们哪喝的惯。
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喜欢。
燕恪瑾挑了挑眉。
变化太大了,想不让人生疑都难。
但……这才有趣不是吗?
“面谢用不着这么久吧?”
燕七忙道:“王妃又赠了几袋红薯给主人家,让他们当种子种在山上,说这个不挑地,还教了他们好几种红薯的吃法。还有秣食豆……”
说实话燕七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牲畜吃的饲料,也会被王妃看在眼里、记在心上。
“最后还说了个叫甘蔗的作物,属下不曾见过,但王妃似乎认识,画了甘蔗的图,让主人家留意,并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种出来了让他们送去瑾南王府,她将以粮食、布匹厚答。”
“……”
燕恪瑾沉默了片刻,吩咐道:“你派人去找找这种作物,看是什么用途。”
“是!”
“去催一催,该启程了,再不走今晚想露宿野外不成?”
“……是!”
……
马车轱辘辘地往前走着,时不时颠簸一下。
徐茵稳住茶杯啜了口茶,低头写她的种地计划。
炭笔游走间,一手草书龙飞凤舞。
冯嬷嬷在一旁欲言又止,但最终什么都没问。
此刻她心里越发肯定:四姑娘从前怕是一直在藏拙。
要不要回禀夫人一声呢?
可南蛮离京中实在太远了,单程就耗了两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