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父已经能扔掉拐杖,独立走上一段路了。
看到徐茵来,还特意走了一段给她看。
“茵茵,我这样是不是能走着去看小瑾比赛了?”
“肯定行!”徐茵朝他竖大拇指。
赵父开心得不行,眼眶红红地说:“真像做梦一样。多亏了你呀孩子!”
徐茵扶他坐下来:“是叔叔的意志坚定,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。”
这话不算恭维。
安假肢做复健,磨合期是非常艰难痛苦的,尤其像赵父这样断肢多年的,复健起来更痛苦。
很多人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康复训练以及那折磨人的疼痛,宁愿放弃行走,即使安了假肢也选择轮椅,迫不得已才起来走几步。
赵父能咬牙熬过,全凭他自身的意志和毅力。
徐茵把于姐炖的药膳拿出来,给赵父盛了一碗。
“叔叔,阿瑾他们下周就出发了,提前去那里熟悉场地。咱们的话,我打算订比赛前一天的航班。”
跟辅导员请假太难了,多请两天像是要她命似的。
以前随便编个由头还会信,现在可糊弄不了,辅导员下载了世锦赛的全部赛程,说起她男朋友的比赛日头头是道,比她这个正牌女友还清楚。
这么一来,假不好请了呀!
赵父乐呵呵地道:“你看着安排就行!”
他已经知道儿子的工资卡在未来儿媳妇手上,不仅不反对,相反觉得应该的。
人姑娘还没过门,就往家送这送那的,完了还帮他定做假肢、安排康复医院,跑前跑后不说,钱更是花了不少。
听隔壁的病友说,这家康复医院是首都最好的,住一晚的价格,比有些五星级酒店还要贵,还不包括请医生、护士的费用。
又谈到首都的房价,他才知道徐家过户给儿子的1品华庭,远远比亲家公说的价格贵多了。
婚还没结,就占了女方这么多便宜,要还为一张工资卡斤斤计较,那就不是在为儿子考虑,而是在给儿子的婚姻添堵了。
赵父是个拎得清的人,只要小俩口和和乐乐的,工资归谁保管有什么关系呢?
他心情舒畅地喝了一碗药膳鸡汤,又吃了几颗徐茵带来的草莓,问什么时候能出院。
一想到多住一晚,就要多花大几千,就肉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