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拿食指在糖块上蹭了蹭,然后放嘴里砸吧了一下:“不愧是糖啊!真甜!”
徐茵看得直想抽嘴。
石丰年把糖罐藏在衣袖里仿佛揣了一锭金子似的小心翼翼往家去,徐茵就听二郎小大人似地叹气:
“大嫂,你不该再拿陪嫁出来了!我娘曾说,嫁妆是女子逼到绝路了才能动的,比人参还珍贵!”
“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,次日看到石丰年抱过来的三只母鸡、一群鸡崽,二郎和三妹开心疯了。
“哇!这么多鸡,都是咱家的?”
“对!”石丰年乐呵呵地说,又对徐茵道,“英雄兄弟,糖块果然比银子更讨人欢喜,好多妇人抢着要,我就挑最肥的换了三只,瞧着瘦瘦弱弱的我没要。鸡崽也都挑健健康康没毛病的,你数数,一共十八只鸡仔。”
徐茵没想到那么小一罐糖,换回来这么多鸡。
母鸡一摸就知道是蛋鸡,没准明天就有鸡蛋吃了。
她抓了一只母鸡、三只鸡崽给石丰年:“说好的跑腿费。”
石丰年受宠若惊:“不不不!我不能要!”
“拿着吧!你超额完成任务,这是你该得的!不收的话,下回有事我不找你帮忙了。”
于是,石丰年拎着一只母鸡、三只小鸡崽脚步虚浮地回了家。
他爹得知是徐茵送的,把儿子揍了一顿:“英雄对你多好啊!你居然还打劫他!畜生不如啊!”
石丰年有苦说不出:“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吗?再说了,我已经诚心悔过了,英雄兄弟都原谅我们几个了,爹你咋还揍我!”
“不揍你不长记性!”
“……”
徐茵不知道她送出去几只鸡,害石丰年挨了他爹一顿揍,她把鸡交给俩孩子照看,继续埋头开荒。
家里多了一群鸡,二郎和三妹有活干了。
每天早起先去鸡窝捡鸡蛋,然后撵它们去荒地上啄草找虫。兄妹俩顺便拔草、捡石子儿。
荒地里捡出来的石子儿,徐茵让他们堆在屋后,赶明建厨房可以用来压地基。
兄妹俩这些天已经捡了不少石子儿回来了。一直忙到日头大起来,再把鸡群从荒地撵到山脚树荫下,那里有许多鸡爱吃的草籽。
晚上再把鸡群赶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