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丰年恍然大悟,憨笑着挠挠头:“是我想岔了!不对,是大家都想岔了。”
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……有这么挺拔俊逸、风度翩翩的牛粪吗?牛粪要长这样,自己算啥?牛粪都不如?
李元瑾余光扫了眼徐茵,见她嘴角噙着笑,心情奇异地好起来,拍拍二郎说:“玩去吧!大哥有事跟你大嫂商量。”
“好。”
石丰年也要走,觉得杵在小俩口中间跟插蜡烛似的,说不出的尴尬。
不想李元瑾叫住了他:“丰年兄弟请留步,屯军一事我正好知晓一二。”
听他说完才知道,朝廷被同兴府的流民起义吓怕了,北关战事尚未完全结束,担心来个内忧外患,因此调了支军队过来。
可连年战争,军饷告急,朝廷拨不出更多的粮草、饷银给军队,这才划了片地给他们屯垦,说白了就是让军营自给自足。
目前定了处地方,位于同兴府和东宣府的交界处。
“已经交由灾民开荒的地,不会用于屯军,这个你们尽管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
石丰年欢天喜地地跑去告知大家,好让大伙儿安心。
徐茵看看李元瑾。
李元瑾挑起一双浓眉:“有什么想问的,娘子尽管问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这货不仅接受快,还适应良好。
“你是不是也在这支驻军队伍里?”否则怎会知道得这么详尽?
“嗯。”李元瑾并未瞒她:“上峰本不愿放我回来,是我恳求好久才争取到的机会。同兴府是我家乡,家乡遭灾起乱,使不上力就算了,能使上力却躲得远远的算什么英雄好汉!”
顿了顿,他认真看着徐茵道:“上峰说,等北关战事告捷,他就会回京面圣,圣上会根据功勋封赏。我这时候选择回同兴府,等于放弃恩赏。假若同兴府乱党贼子镇压不下,兴许还要受罚。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傻?”
徐茵迎上他坚毅中又透着些许忐忑的目光,缓缓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:
“我理解保家卫国这四字的含义,边关杀敌是卫国,驻军屯垦为保家。凡是为这两者付出的将士,都值得嘉奖。何况,我相信你,即使选择屯军,一样能带领将士们立功领赏。”
李元瑾双眼尽放光芒:“你真这么想?”
徐茵笑眯眯地答:“嗯,因为傻人有傻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