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琉璃器皿也不是不能蒸馏、提炼,贵就贵点吧,徐家不差钱。
安排好这两桩事,徐茵才起程回洛城。
运气也是够背的,刚到府门口,都没从马车上下来呢,只是撩起帘子瞧了眼,不想撞上了孙母。
孙母一看是她,双眼放光、喜极而泣:“茵茵!姑母可算把你盼来了!”
徐茵:“……”
突然想回茶山守孝。
“茵茵,你不知道,姑母来过好几趟了,你府里那起子没眼力见的东西,竟然连门都不开。上次来,还害得姑母大晚上的四处找客栈打尖……”
徐茵:虽然不知门房为何不开门,但是,她想说——干得漂亮!
“还有一次,我与你表哥一道来的,你府里那些下人竟然把我们晾在外头,随意应付了几句就把我们打发了。”
徐茵:回头表扬那几个守门的。
“茵茵,不是姑母说,你府里这些人该换了,不能再由着他们胡来了!否则以后难保连你这个主人都敢晾在门外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徐茵懒洋洋地说,“他们是得了我的吩咐才没开门的。”
“……”孙母噎了噎,“为什么呀?”
“我又不在府里,开门迎客也没主人招待,多不礼貌。”
孙母心里骂了句:那把人晾在门外就礼貌了?
脸上笑吟吟地上前,抢了紫鸢、红茜的活,殷勤地扶着徐茵下马车:
“依我说,你现在府里没个长辈,你呢还是个小姑娘,很多事确实不好出面,要不姑母委屈一下,过来陪你住?以后府里有什么事,只管交给姑母来处理,你只管安心守孝。”
这是她在来时路上新琢磨出的法子。
既然侄女不愿去凤城,那就换她来洛城。
徐府这么大的宅子,好东西指定不少。
听说大户人家,连喝水的茶杯都要几两银子一个。
还有用膳的碗,都是洁白如玉的瓷碗。
哪像她家,都是土不拉几、俗不可耐的陶碗。
找机会藏那么一两个出去卖,她儿的赶考盘缠不就有了?
徐茵似笑非笑地睇了孙母一眼:“姑母的心意茵茵领了。可姑母不像茵茵,孑然一身,姑母还有姑丈、表哥要照顾,还是不委屈姑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