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的事,由二厂工会出面,以老四的调岗了结,这次要是新仇旧恨一起报,那徐家……
“怎么办!怎么办啊!”徐母急得团团转,“这个死丫头!没一天安生!”
“娘,你必须跟她好好说说!”徐耀在一旁拱火,“她惹的祸,她一个人担!让她自己去跟刘家道歉,表态跟咱家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。我才不想被她拖累!我就说这死丫头,迟早有一天连累咱全家。”
徐母想想有道理:“那等你们爹回来,我跟他商量商量……”
“商量啥呀!爹回来也一样,您早去早回,老四要是不肯听你的话,你就去找她领导,让她领导作证,冤有头债有主,以后她惹的事儿跟咱家没关系!”
徐母听儿子的,匆匆收拾了一下,就去养殖场找老四了。
徐茵刚从场长办公室出来。
舞会那天发生的事,场里的领导、同事全都知道了,有的是听其他厂的职工说的,有的是听去参加舞会的单身职工说的。
于是,齐场长就找她谈话了。
徐茵没撒谎,这事想瞒也瞒不住,一五一十说完,还深刻反省了自己:
“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,所以对于二厂领导的处理意见,予以积极配合。他们扣了我上半年的奖金,那就扣吧;他们调我来养殖场,那就来吧。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的。刚到这里时,我心里的确不得劲,感觉心如死灰。但来了以后,我发现养殖场并不像外边说的那么差劲,相反,领导明辨是非、通情达理;同事热情友好、不勾心斗角。我深深爱上了这里,愿意为之奋斗往后余生……”
齐场长被她说感动了:“小徐啊,你是个好同志!圣人都说: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!你都改了,他们还这么咄咄逼人,那是他们不对!不用理他们!有机会我会在领导面前替你解释。”
才从场长办公室出来,就被田大姐拉到了她的办公室:
“怎么回事啊?外头说的那些都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
徐茵忍住扶额的冲动,又重复了一遍在场长办公室说的那番话。
又把田大姐说感动了。
“小徐啊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,受了不少委屈吧?二厂那帮人怎么那么是非不分呢!即便你有做得不对的地方,那也是事出有因,难道那个刘欣欣就没做错吗?伙同她家人对你施压,把你从二厂厂办逼到了养殖场猪场……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。难怪你刚到那会儿,闷声不吭的,话语少、经常躲宿舍里不出来、食堂都很少去……天可怜见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