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不容易都是我的事,你以后别管了!”
“你!”徐母气得倒仰,“好好好!有本事你自己找去!我和你爹再也不管了!”
“自己找就自己找!”
话是这么说,可哪那么容易找。
回城里找工作吧,听说北上垦荒的青年们陆续回来了,各厂招工,得优先安排这批青年。
去干部家属院找份和以前一样的保姆活吧,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故意造她的谣,竟然说她之所以从前一户人家出来,是因为故意勾引男主人被辞退的。
这么一来谁还会雇她?导致她在保姆市场的行情跌到谷底,年关将至,无处可去的她,不得已又回了万兴村。
可好面子的她哪愿意出门走亲戚,就这样从腊月窝到正月。
食不知味地吃着咸菜疙瘩,徐翠抱怨道:“娘,小妹今年不回来了?人不回来,钱也没寄点回来?过年就让你和我爹啃咸菜?”
提起不晓得在哪个旮旯头的小女儿,徐母叹气连连:“她不愿意回来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她这个女儿当的可真逍遥。”徐翠撇撇嘴。
徐母咕哝了一句:“你人在家不也挺逍遥?除了吃饭动动手,别的干过什么?不都是我和你爹干的?”
这一说,徐翠哐当扔了筷子,饭没吃完就回屋去了。
徐母和老伴互看一眼,同时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”
“老头子,你说茵儿人不回来就算了,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?”
到底是把大女儿的话听进了心里——小女儿即使嫁得远,过年回不了娘家,好歹写封信、夹点钱寄过来啊。
“到底是泼出去的水……”
所以说还是儿子靠得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