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就算了,主要是担心被晒伤,真想给他脸上抹一层防晒油。
崔孟瑾看着娘子疼惜的眼神,差点被凉茶呛到。
他一看她的小表情就猜到她在想啥——这是嫌他晒黑了。
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上卷了卷,露出白皙又鼓着肱二头肌的上手臂。
徐茵:“……”
低头逗儿子:“你爹又抽风了。”
“对了,刚在路上遇到三弟,说是新皇登基开恩科,他今年就能报名参加乡试,看他那为难的样子,八成是担心娘不乐意掏盘缠,就把你先前落我这里的荷包给他了,里面应该有个二三十两。三弟有读书的天赋,还是要好好培养的。”
说到这里,她忍不住想吐槽:“娘这几年收进荷包的钱不少,怎么还是这么抠呢?”
崔孟瑾偏头看她:“荷包也给他了?”
“啊,怎么了?里头就只有几个银锭,没别的。”
“……”
是没别的,但荷包是她送他的,怎么能轻易给别人呢?哪怕是亲弟弟也不行。
他不高兴了。
夫妻多年,徐茵一眼就读懂了他的情绪。
品了品自己刚才说的话,没毛病啊。
“你是觉得我给多了还是给少了?”她试探地问,“去州府赶考,二三十两不够开销?”
崔孟瑾无奈地看着她说:“开销足够了。”
“那你在不高兴什么?”
“荷包。”
“嗯?”
“那是你送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徐茵想起来了!
当年带他去县城治腿时,在县城大街买了几个绣花荷包,其中一个天青色绣着青竹的装了点碎银给他当零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