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高一时开家长会,别人家爸妈衣着笔挺、拿着手机拎着包,唯独她父母哈也没带,结束食堂的活,摘下围裙、帽子,匆匆洗了把脸就赶来了,仔细闻还能闻到油烟味,把她臊得不行,就怕同学问她父母是干什么的、怎么这么邋遢。
“徐茵,你爸妈在食堂上班你怎么不早说啊?早说我就跟着你去蹭好吃的了!”
“就是啊徐茵,你爸妈就在楼上开小食堂,你怎么还天天在楼下大食堂打饭?是怕我们知道了跟你上楼蹭饭是不是啊?你也太小气了!”
面对同学们没心没肺的打趣,原身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眼角余光瞥到学委踮着脚凑在男生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,把他笑得前俯后仰。
这一幕让原身刺眼极了。
学委是不是也在笑话她?而他却跟着笑得那么大声。
更让她刺眼的是,她妈接的两桌炒菜,其中一桌恰恰是男生订的。
这天是学委生日,男生在学校小食堂订了一桌菜、其中一道是加了荷包蛋的长寿面。除了男生和学委,在座的还有他们两人的室友。
原身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哄着逗着别个女生,而她却穿着厨师服、戴着厨师帽要给他们服务,这无疑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那一刻,她失去理智黑化了。
在徐母炒好菜装好盘、让她端出去时,背着监控偷偷撒了点灭老鼠的药。
半小时后,这一桌人无不例外被送往医院抢救。
她恢复理智后,极度害怕承担责任,最后,是她妈站出来,向受害者鞠躬道歉,称是误把老鼠药当成了调料。
为此她家不仅赔了一大笔钱、丢了小食堂的承包权,还成了餐饮界的反面教材,并害得学校被家长、社会问责,被教育部门点名批评,她的二模成绩也非常不理想。
她没脸继续在实验高中读下去,跟着父母回了乡下,都快高考了还转回镇上高中,亲戚们不得问几句啊,问多了她就狂躁,失手把亲戚家一个孩子给砸伤了。
高考前夕,同龄人都在做最后冲刺,她却被带上了警车。
家里又是赔钱又是请律师给她保释。
奔波途中,徐父徐母出了车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