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春芳好几次怂恿男人想把当家权要回来,可男人不晓得是听不懂她的暗示还是真心觉得闺女当家比她好,每次一提财政大权的事,他就装傻充愣打哈哈,气死她了。
最后一句,是冲着天井那方向骂的。
马春芳抱着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去天井浆洗,不过没几分钟就气呼呼地从外头进来了,一路走一路骂:
伴随着徐潇无辜的声音:“这可不能怪我,是舅舅你让我按重一点的。”
“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那些人太不要脸了!看我们家烧饼生意好,竟然学我们!老刘、老张,还有小李,居然都买了铁皮桶在改造炉子,改造好就要上街……一群杀千刀的!生儿子没屁眼1
马春芳一听激动地猛拍大腿:“哎呀!都破四十块了!我就说今天生意不错!你们摊呢?快算算1
“今天我和你爸这边的生意挺不错的,发好的面团都做完了。”
“哇塞!我也有?”徐潇一听开心得一蹦三尺高,“我也有工资呀?”
这丫头整一个一言堂,她说一没人能说二,说了她也不听。钱到她手里就看不到了,也不晓得藏在哪里。
徐茵瞥了她娘一眼:“我还没扣买铺子的攒金呢,知道他要还债,都给他分了。既然你这么说,要不还是……”
马春芳连忙改口:“行了行了,就照你说的分。”生怕这丫头一言不合就扣钱。
“舅舅,咱们2号摊今早卖了35元8角,刨除成本后毛利约莫18元,你、我、潇潇三人按劳分配,我负责三轮车往返、前期教学、后期收摊,你负责做烧饼、卖烧饼,潇潇负责生炉子、找零,所以我分到8元、你分到6元,潇潇分到4元。看,我都记在这里了,等到月底结算发工资。”
徐茵在外屋听得忍俊不禁,不过没去打扰他们,收起钱盒,忙起正事。
“……”
这次憋不住了,语气里带出了几分幽怨:“连潇潇都有4块,你舅舅忙了一早上,才给6块是不是少了点?”
第一次发现,她娘不仅是个扶弟魔,还是个语带挑衅的战斗狂。
徐伍一见没他什么事,抱起一堆要洗的盆盆罐罐去了天井。
马春芳喜滋滋地在闺女旁边坐了下来,她最爱看闺女数钱了。
“潇潇,你这手劲不行啊,按得太轻了,没效果,舅舅傍晚还要出摊去呢!按重点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