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洛悄悄抬眸向上首方的傅薏看去,没见傅薏发怒或者直接拒绝打断服务员,心里一个咯噔,他怎么把傅薏是同性恋这事给忘了。
玻璃房、鲜花、气球,还有他们现在被人误以为是情侣,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跟傅薏一点关系都没有吗?
何洛咬着一个螃蟹腿,想到这两天格外温柔好说话的傅薏,心道,怪不得今天他肯把他手机借给他,还那么好心地给他拍了那么多照片,这些其实全都是在温水煮洛洛呀。
就他傻兮兮地看不出来。
何洛在心底骂了一长串脏话,将螃蟹腿咬得七零八落的,肉没吃多少,全在嚼蟹壳了。
“这样吃会伤到嘴唇的。”傅薏看何洛吃了会儿,将他碗里咬得细碎的螃蟹腿置换掉,重新给了他一碗刚剥好蟹腿肉。
何洛看了眼傅薏身前那堆成小山的蟹腿壳,就知道他这碗蟹腿肉是从哪里来了,吃了一口,眼睛亮了亮,又悄悄瞄了眼桌上的白灼大虾。
他从小就爱吃虾,但他有个坏毛病,就是不爱剥虾壳,所以他唯独钟爱大虾,越大只的越喜欢,这样就不用一直剥了。
但是何洛仅仅是瞄了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了,继续低头吃着他碗里的蟹腿肉,速度快得根本就让人捕捉不到。
然而,等他把碗里的蟹腿肉一扫而空后,他的碗里又多了些他心心念念的剥好壳的大虾。
何洛用筷子夹着虾仁轻沾醋汁,边吃边看傅薏挽着衣袖慢条斯理地认真帮他剥虾的模样,心尖一阵发颤,一个劲的在心里催眠自己。
不要沦陷,不要沦陷,不要沦陷,这些都是傅薏使出的糖衣泡弹,你要是沦陷的话,今晚的屁股铁定要遭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