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傅薏来接他回金庭, 他都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“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坏成这样,明明是他做错了事,晋远仁慈大度没有跟他计较,他没感恩戴德的叩谢也就罢了,还来倒打一耙……”
何洛越说越气, 脸旁的腮帮子都鼓成小河豚了, 听了一路抱怨的傅薏, 见他进了屋还在喋喋不休,看着他穿好袜子,去厨房端了一盘水果过来, 摘了一颗葡萄喂给他。
何洛一口吃下葡萄,嘴还没停:“幸好今天晋远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傅薏就不悦地皱着眉头打断了他:“洛洛, 你不觉得你替晋远气愤过了头吗?”
何洛没察觉出傅薏的异样, 吐出葡萄皮:“那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令人很气愤啊!”所以他气愤过了头也很正常吧。
傅薏不太认同他的观点:“那也是晋远该操心的事, 你作为朋友尽到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。”不用再做多余的事。
何洛听了这话, 满头问号:“我跟晋远的关系那能是一般朋友可以定位的吗?”他们的关系好到都跟亲兄弟一样没什么区别了, 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被人欺负了, 他连气愤一下都不可以吗?!
这一刻,何洛突然觉得傅薏为人未免也太冷漠了些。
傅薏见何洛这般在乎晋远,喂葡萄的手一顿,不禁多问了一句:“那如果被人污蔑的人是我,你会不会也这样为我打抱不平。”
傅薏没把葡萄喂过去,何洛主动追过来叼住那颗葡萄咬破,想也不想道:“那不能够,你是傅薏啊,这个世界上谁能够污蔑你啊。”恐怕人还没有具体实施,就被你给一爪子挠死了。
何洛自觉自己展现出了对傅薏强大的充分认可和信任,而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的傅薏闻言却轻嗤了声:“也是。”而后放下果盘,大步流星地向楼上卧室走了上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,何洛看见桌上那盘被人放下的果盘,直觉告诉他,傅薏生气了。
虽然他觉得傅薏这气生得莫名其妙,但看到傅薏那头也不回上楼的架势,他自觉地就把气焰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