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致文翩翩然摘下墨镜,用手一捋精心梳的背头,做了个“stop”的手势。
“我的舔狗能从这儿排到西沙群岛,你先取号排队。”
翁施被说舔狗也不恼火,嘿嘿傻乐,把花递给他:“赠人花朵手有余香,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。”
他为了匹配卓科长的文化调调,特地应用了优雅的名言警句。
卓科长冷哼一声,接过郁金香,横着插进皮带扣里:“说人话,别整那些有的没的,听不懂。”
“您真是虚怀若谷呀,如同饱满的麦穗总是向着大地弯腰!”翁施拊掌称赞,以为卓科长嫌弃他说的话不够有文化,“那您希望听到什么呢?四书五经在下略懂一些,西方文化我也小有涉略呢!”
卓科长昂头,姿态如同一只高雅的白天鹅:“聊一些当代通俗文学吧。”
“现当代文学我不敢说精通,但和您浅浅聊上一两句应该还是可以的。”翁施穷极毕生语文素养,“不如聊聊鲁迅吧,原名周树人,伟大的文学家、革命家、思想家……”
“我想聊那种的。”卓科长打断他。
翁施侧耳聆听:“你说,哪种?”
为了修复他和卓科长的关系,要他聊什么他就聊什么,最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,聊他妈三天三夜!
“操你大爷,狗逼崽子,小驴玩意儿,”卓科长笑得文质彬彬,“这种的。”
“……见笑了,”翁施抓抓脖子,“不如卓科长进屋一叙,宋科长最会聊这些了。”
卓科长怎么时而高雅时而低俗,实在是把不准他喜好的脉搏啊!
卓致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