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说话了,”宋尧说,“说你抠门,不乐意了?”
翁施摇摇头,摇完了又想起宋科长看不到,于是说:“没有不乐意。宋老师,其实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。”
“梦见什么了?”
翁施犹豫片刻:“梦见我们分开了。”
宋尧问:“为什么分开了?”
翁施抿抿嘴唇:“好像是因为我得了绝症,活不长了。”
“放心,你上月才做的体检,除了个甲状腺增生什么也没有,好得很。”宋尧紧接着说。
“那是因为我们家惹上了黑道大佬,要杀我全家,”翁施哼哼唧唧说,“我不想连累你。”
宋尧这回没有立马接话,沉吟片刻后才说:“对方是哪条道的?涉毒吗?有什么武器,枪支有吗?”
翁施被问懵了:“没、没有吧?”
宋科长一本正经:“建议先劝他们自首,不涉毒不涉枪械的话,判的不重。”
“……你可真能忽悠我,”翁施听出了宋科长是在取笑他,讪讪地摸了摸脖子,又说,“好像是因为你家里人不喜欢我,给了我五百万,要我离开你。”
“哟,”宋尧吹了声口哨,乐了,“那不得把你美死?”
翁施捶墙:“我是那种为了五百万折腰的人吗!”
虽然他是有点儿心动。
“怎么不是了,”宋尧一点情面不给他留,大笑出声,“上回是谁掉了二十块钱到厕所下水口里,趴那儿掏钱趴了半小时,最后把腰折了。甭说五百万了,二十块钱都能让你折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