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觉得自己好坏、好讨厌,就像偶像剧里最作、最任性、最讨嫌的那类主角,总是有意无意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样子,可怜巴巴的,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错。
——不知道宋科长会怎么想我……
翁施好沮丧,宋科长一定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生气了吧,宋科长对他的喜欢一定变少了吧。
还未彻底消散的酒意在他心口激荡,泛起一阵阵的酸疼。
他在被子里不说话,宋尧找了他一整天,正是心急如焚,抬手刚想强行掀开被子,指尖碰到毛毯的一霎那,他的动作忽地停住——
两秒后,宋尧闭了闭眼,收回手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蹲在他边上陪着。
“躺在地上干嘛,”宋尧问他,“冷不冷?”
小鼓包不动弹,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
宋尧轻轻笑了一声:“裹得这么严实,热不热?”
小鼓包还是不动弹。
宋尧看着他,目光有几分急切,却又异常温柔。
小呆瓜变成小鹌鹑了,估计是想起中午在他面前大哭了一场,现在正觉得丢脸呢吧。
要是放在以前,宋尧铁定没这个耐性,早就掀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,先往他屁股上呼两大巴掌,先惩罚他口不择言,说出要分手这样伤人的话,然后再问清楚怎么回事,为什么到了高铁站却没有回老家,问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。